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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次精神的回溯

发布时间:2020-03-04 17:12:47 阅读: 来源:PBT厂家

这个年怎么过的?在你的记忆中留存了什么?

假如摒除掉那些古老的风俗、团聚的人群、热闹的街角,过略掉爆竹、欢宴和喧闹,过年也可以说是一种自我回溯的契机。无论主动或是被动,回归思考重新出发这都成了很多人这段时间内思想波动的路线。

三个家庭代表了这个城市中最普通的三种生活状态,他们的年有必不可少的欢乐,也有着自然而然的思考。元宵未至,有人默然离开,有人执意留下,有人选择改变

回归

萧河(化名)的回家路其实并没有大家想象中那么艰难,从广州到南昌的机票并不算紧俏,手头宽裕的萧河宁愿多花些银子去享受航班的快捷舒适。

但是他仍然惧怕回家。

我怕我爸爸,萧河低头吸了一口烟说,我爸爸不知道我在广州的事。我很怕他们知道,也怕他们催促我结婚。

萧河对自己是同性恋供认不讳,是就是是,不是就是不是,这没有什么。唯一过不去的就是对家里不好交代。萧河其实很想回来,父母年纪大了,还要照顾爷爷奶奶,自己是家里唯一的年轻人,却还坚持在外地。去年,家里人为了劝他回来,花了不少心思帮他谋了个好职,他却拒绝了,爸爸给我挂电话告诉我帮我找了个好工作,我却坚决不同意回来九江,他问我为什么,我说我毫无理由就是不想回来。

其实那时候萧河在广州认识了个男孩子,两个人相处得十分融洽。对于这件事,他怀有很深的负罪感。九江这个地方小,走出去说谁谁七拐八绕总是认识的,这种事情,谁白了就是给家里丢脸。

但是萧河还是回来了,他说在广州他没有根,回家虽然害怕东窗事发,但好歹让他比较有安全感,其实还是想念父母和老同学了。

杨女士一直在合肥打工,做美容生意。这次回来是她第一次坐飞机回来。那天南昌大雪,我们转飞武汉,停了两个多小时,才飞南昌,到了南昌又找不着车回九江。好在飞机上旁边的一个小女孩也是九江人,她爸爸开车去昌北机场接她,就把我一起带回来了。除夕夜里八点多才到家。杨女士的女儿澄澄今年读高三,除夕夜帮爸爸做完饭就一直坐在沙发上等着妈妈回来,爸爸几次劝她先吃点,她都倔强地摇摇头。

好不容易把妈妈盼回来,澄澄的脸上却没有什么笑容,杨女士说,看到女儿的脸,我回家的喜悦一瞬间都不见了。我觉得我这几年在外地的生活全白费了。

一家人年夜饭吃得别扭,全靠爸爸从中缓和,但母女俩却怎么也热络不起来。

这是涛涛哥哥?王明依指着面前陌生的男孩问。大人们都笑

了,一群小孩却尴尬无比。说小孩,其实也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小孩了。他们中最小的已经上了大学,最大的也参加工作了。

明依一共有兄妹四人,她最小,其他全都是男孩。她记得小时候哥哥们带她一起玩,最喜欢过年了,大家口袋里有压岁钱,大人忙着打牌,没人管我们小孩,涛涛哥哥最大,他就会带着我们出去玩。爬墙、摸螺蛳、放鞭炮,她所能记起的所有童年趣事基本都发生在过年时。那时候爸爸他们哥几个会商量好轮流做东请客,我们小孩子就跟着一起玩。

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大人们停止了这种走动,只在除夕夜里去爷爷家里吃年夜饭,明依兄妹几个也就见面开开玩笑,我们大部分人一年见一次,还有的人出国去了,几年也没见了。我们见面就交换电话、QQ,却怎么也不会去联系对方。然后第二年见面又继续问。

出国的出国,在外地的在外地,留在九江的只有明依一个,说常联系一点儿也不现实。我们现在的兄弟姐妹曾经心很近,但是现在心很远。

思考

春节期间,萧河几乎没有在家里待过完整的一天。就是因为怕爸爸妈妈问东问西的。他总是叫上很多老同学,坐在茶楼里喝茶聊天,聊的内容不痛不痒。知道真相的没有几个,但是同学朋友都知道我很犹豫很纠结。

萧河说在广州像他这样的人还有很多,九江的也有,他们在那边偶尔周末会出去玩,回到九江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不联系。这就好像某种默契,萧河说,我们不想给别人带来麻烦。

整个假期一共七天,萧河一直都再在思考自己该怎么办,留下或是离开,我不知道,我问了很多知情的朋友,他们也不能给我答案,我很痛苦。平时在广州眼不见为净,可以装作没有问题,但是一旦回来家里人毕竟是家里人,我不能忽略他们的感受。

按理说,澄澄的寒假应该很开心,因为妈妈回来了,还每天都安排得完完满满。初一出去拜了一圈年,初二去温泉,初三初四初五去武汉欢乐谷,初六回来买衣服,初七去爬山唱歌。可以说,这个安排对于一个读高三的孩子来说是难能可贵的,澄澄很充实,但是却并不开心。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开心,我只要一想到她初七晚上就要离开就怎么也开心不起来。澄澄说,我宁愿她花多点时间待在家里陪我和爸爸,也不要她这样一股脑地把一年的爱灌注进过年这几天。

杨女士却觉得很委屈,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付出这么多却得不到女儿的谅解。只身一人在外地,并没有那么简单,我也很想家,很想天天和女儿在一起,但是现在生活压力这么大,我还不是为了她好?

明依说,其实家里兄妹的这个情况十分普遍,现在年轻人都是这样,很少有经常走动的。聚会的时候,大人们喝酒夸白打牌,年轻的小孩就全部缩在角落里玩手机,玩一会儿就告辞离开。

今年涛涛哥哥从德国回来,我看着他,很难想象这个陌生人曾经是我那么熟悉的哥哥。小时候,每次家庭聚会,我都会问爸爸涛涛哥哥会不会来。要是不来,我就老半天不开心。明依也说不上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,大家开始疏远,也不知道为什么感情好好的几兄妹突然变成陌生人。应该是从奶奶过世之后吧,大家明显地见面少了。因为爸爸和叔伯们也很少回去爷爷那里了。

出发

萧河回去广州了,走之前他和爸爸长谈了一夜。之前他一直觉得我还是个混小子,但是现在他知道我是个大人了,而他,老了。

萧河没有直接告诉爸爸自己的事,他只是让爸爸知道了他是个成年人有了自己的思考,我告诉他我有些回不去的事情我现在还不说出来,因为说了就无法挽回。我不说代表我还在思考,我思考好了一定会给他们一个明确的答复。

萧河说他轻松多了,因为他从爸爸的深情中看出了宠溺和希望。火车票是爸爸买的,费了很大的劲。

现在的萧河坐在广州的办公室中上班,他说,每次过年都是一次重新思考的机会,现在的他有重生的喜悦,他给自己一个期限,明年过年就选择告诉爸爸真相还是回九江工作。

初七天气并不好,天上下着小雨,杨女士取消了爬山的计划。母女俩坐在家里,杨女士默默地收拾着衣服,澄澄突然开口叫她别走。杨女士停下了手中的动作,听到她说,我才知道,或许我不该去外地,我应该多陪陪她的。和澄澄聊了一个下午,杨女士决定打电话回单位了,我要请年假,我去了三年一次年假都没有休过,这次为了女儿,我要在家里多待一段时间。澄澄对杨女士说过九江现在机会很好,为什么不能回家工作?杨女士说,自己也打算利用这段时间好好想清楚何去何从。

大哥二哥走了,明依说,小哥在九江,我也要开学了。

这次见面大家相处得很开心,聊了很多小时候的事情。他们坐在爷爷家里的沙发上,按照旧相片的站位重新拍了一张照。或许前几年,我们疏远是因为不懂事吧,现在长大了,越发觉得亲人的可贵。

那天聚会一回家,明依就加了他们的微博。好在现在方便,我们不用见面就可以交流了。明依开完笑说,他们错过了魔兽、灌篮、李宇春,不会再错过LOL、火影、李云迪。

记者 周慧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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